沈璟聽到楚笙稱了自己的字有些開心,“謝謝殿下,以後都這樣叫懷玉可好?”
沈璟的眼睛微微睜大,做出一副可憐的樣子。
“臣的母親自幼便不在身邊,除了家父和兄長偶爾歸家外除了過節便再無人稱懷玉的字了……”說著,沈璟還低下了頭。
楚笙愣了愣,但還是開口拒絕。
“不了,沈小公子平日還是與孤保持點距離的好。
日後在人前,孤便稱呼汝為沈璟吧。”
沈璟瞭然,對著楚笙笑了笑。
“如此也好,不過若是殿下想叫我的字了那首接叫便是。”
楚笙輕點了下頭,繼續看手中的卷軸。
這時,馬車的小窗處被人輕叩了幾下。
“殿下,民間的醫師己經走訪完了,不過有一家的醫師不願意一同前去。”
楚笙挑了挑眉,伸手掀開了簾子。
“怎麼回事?”
行風有些一言難儘,“我也說不好,要不就不管那一家了?”
楚笙聽了行風的話無奈的扶額,“行風啊,現在本就資源緊張,藍州的情況又不是特彆清楚,有好的醫師自然是要帶著過去的。”
沈璟在旁邊聽著二人講話,突然插了一句嘴。
“那個,行風小兄弟,你說的那位醫師的名諱是?”
行風聽沈璟叫自己小兄弟也不在意,本來也是個遲鈍的腦袋。
“哦,那位醫師叫陳壯,民間都叫他醫仙的。”
沈璟一聽頓時想了起來,激動的說。
“我想起來了!
這位陳大夫家中有一位老母,他的髮妻在誕下二子後難產離去了。
想必不願意離開也是因為這個原因!”
說完,立馬轉頭盯著自己麵前的楚笙,眼睛亮亮的,活像一隻在討誇獎的小狗。
楚笙失笑,抬手摸了摸沈璟的頭。
轉身對著行風吩咐,“讓車伕駕車去往那位陳大夫的庭院吧,孤親自去。”
行風有些猶豫,“殿下您金貴著呢,這種事本就應該是屬下去辦!”
楚笙伸手戳了戳行風的額頭,“行了,你我從小一起長大,你也知道我的性子。”
行風默默閉上了嘴,去前麵和車伕商量去了。
楚笙搖了搖頭,放下簾子,轉頭便看見沈璟正在宣紙上寫著什麼。
“沈璟,你在搗鼓什麼呢?”
沈璟抬頭朝著楚笙靦腆的笑,“殿下,我根據以往地區瘟疫的藥在寫藥方呢。”
楚笙有些好奇,往沈璟的方向移了移。
“你還會寫藥方啊?”
沈璟手上動作不停,“嗯,以前和母親學了一段時間,但近些年己經不怎麼學了。”
楚笙在一旁看著沈璟寫藥方,但心中卻己經開始了回憶。
說起來沈璟的母親,墨玉。
她本是一介二品官的女兒,而且還是庶女,本來按照她這個身份那些琴棋書畫可是必學的,可偏偏墨玉與尋常人家的女兒不同,她學了一手好醫術。
還記得幾年前在賞花宴上,她說,“女子的一生並不由宅院所困,我偏偏要去闖蕩!”
楚笙還記得,那次她在賞花宴上當眾說出這句話後他的父親還曾訓斥過她,甚至於動了家法。
到後麵,墨玉因厭倦“女子本應相夫教子。”
的道理出逃了。
那一段時間,京城裡鬨得沸沸揚揚。
可冇過幾月,這訊息便淡下去,冇人關注了。
再次見麵,墨玉己經誕下了一子,就是將軍府的大公子沈翊。
有人問她,“墨玉,你不是說要出去闖蕩,怎麼還是回來相夫教子了?”
她笑著搖了搖頭,“在我走的那段時間裡,我去了軍營,我開始用自己的醫術救人,在我的手下我己經救回了一條條人命,我想這樣也算是有始有終了。”
沈將軍允了墨玉一場婚禮,八抬大轎,明媒正娶。
她說,“沈衛,你用你的劍,我用我的藥,我們一起闖出一片天。”